城头铁鼓声尤震,匣里金刀血未干。

(在废文,长佩,老福特会更文哦,但是这里和废文更新最快~)

【GB】床下有人(三)

*无限流,属性不明的钢铁直女玩家×本质撩精的精神病杀人狂

*女主人设在第一章,详细解说在第二章最后

*老规矩,依旧是先上文字,挂了再走评论链接,今天的我,依旧是全街最靓的法外狂徒!👌

*依旧带着迷之色气的文,打字打得我快肾虚了,淦

——————————————————————————

好歹也曾是良民,在连吃两碗面条后,末央还是进了厨房重新盛了碗面条放在餐桌上,蹲下身给慕鹤骞松了绑。

 

她右手拎着从厨房里拿的西瓜刀,一边解皮带一边严肃警告:“小鹤同志,做人要学会服从强者,敬畏任何超自然现象——譬如说一个永远也杀不死而且会寻仇的神秘女子,要吃饭咱们就好好吃饭,你不会希望我杀人越货的吧?”

 

慕鹤骞睁开了眼,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顿了一下说:“这么说我今晚可以不用在地上度过了?”

 

末央把解下来的皮带拎在手中,直起身来:“让你坐在沙发上再绑住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是人道主义者,就算你是个刚杀了我的变态。”

 

慕鹤骞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站起身,复又笑了起来:“明天不要走怎么样?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不怎么样,”末央在椅子上坐下,密切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双手,“我还怕你晚上勒死我呢。”

 

“我不会动手的,如果公寓里死了人警察会查到我头上,”慕鹤骞循循善诱,“你瞧,你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身边能帮助你把咖啡店的债务先垫上的朋友也很难找到,生活不易,所以何必要拒绝呢?我可以给你还清所有的债务,垫上所有的租金。”

 

这是专门来送人设背景了?末央对这种几乎算是拱手送上的信息来者不拒,她调整了一下坐姿,准备再从他口中掏出点有用的信息来:“看来你的调查工作做得不错。但你哪儿来的自信我会一定留下呢?毕竟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我就抢你更多的钱。”

 

可惜的是貌似她套话得太过明显,慕鹤骞没有再正面回答问题,他低头搅拌着面条,笑呵呵道:“我会忍不住去找你的朋友,从关系最好的开始,直到斩断所有你和社会的联系,你总会来找我的。”

 

末央面无表情:“我录音了。”

 

慕鹤骞一愣,抬头看她。

 

她端详了片刻他的脸色,又嗤地笑出声:“逗你玩的,我手机早没电了,不然在木屋里就已经报警了。”

 

而对于他的话,末央没有急着回答,她握着刀偏头研究慕鹤骞的表情,他低头吃面,神色称得上是坦然平静,仿佛杀人这件事于他而言比倒个垃圾还正常,而且她猜事实也是如此。

 

被一个杀人狂如此威胁,对于一个普通人确实会有很大影响,就是因为知道他完全会做得出来,而且手法一定会很娴熟,在孤立无援报警无用,亲朋一个接一个惨死的巨大压力下,他们或许会选择向慕鹤骞妥协。

 

但末央明显不属于此类,且不说她完全对那些空降下来的亲友没有任何感情,就算是有,像她这样早已在生死边缘搏杀了无数回的人的道德感也几乎被消磨殆尽了,“法外狂徒”用来形容他们这些玩家再合适不过。

 

更何况,她已经向死神交换了自己的良心。

 

她简短地回答:“这对我没用,别做找死的事情。”

 

慕鹤骞抬眼看了看她,也不气馁:“要不然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杀了你,我就不烦你了。”

 

“想得美,”末央冷笑出声,这个变态毫无逻辑性的行为已经让她失去了耐心,她抬腿踹了一脚他坐着的椅子,“吃饭,我要睡觉。”

 

重新把慕鹤骞绑好后,她在卧室里找到了充电线和插座,给手机续了命,开机密码和她之前用的一样,点开通讯录后只有两条未读信息,来源于一个叫莫怀雁的姑娘:

 

你疯了吗?真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是昨天下午六点发来的。

 

晚上十点又来了一条:

 

回信息啊你个傻逼!该不会真出事了吧,妈的急死我了!!!

 

末央:???

 

一个叫慕鹤骞,一个叫莫怀雁,你俩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她想了想,回了条信息:

我没事,只是手机没电了而已,明早就回去。荒山里面巨吓人,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一个人去了!

 

现在已经临近凌晨两点,末央本来没抱着今晚能得到回复的希望,但对面几乎是秒回:

 

是不是坟头信号不好你他妈看不到我的信息?老娘急得连口晚饭都没吃,你还有没有良心,那种明显是闹着玩的话你还信,你好歹告我一声你去哪片山区了也成啊!

 

看来是熬夜在等消息吗?末央笑了笑,忽视对面夹杂着三字经的亲切问候,从这一席话中检索出有用的信息来:她是被别人的唆使到荒山来过夜的,而且行动完全独立,连唯一一个会关心她的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那么那个唆使她的人又是谁呢?通过刚才和慕鹤骞的对话,可以看出她现在的经济条件并不乐观,名下的一所咖啡店貌似也有财政赤字的风险,而她的父母已经过世,身旁能派得上用场的朋友也没有几个。

 

趁着等待回复的时间,末央把两个人的聊天记录向上拉了拉,既然给出的任务是存活三十天,那么游戏制作者一定会考虑到玩家逃出荒山的可能性。这种时候无论是否经得起推敲,他们都需要给玩家一个身份,以及足够玩家达到最低生存要求的资源,比如说人脉,金钱或者是房产。

 

末央这个情况应该是属于最后一种,不过如果她在短时间内搞不到能够周转咖啡店的资金的话,那是肯定撑不到三十天结束的,而且她相信以此游戏的尿性,露宿街头都救不了她。

 

她飞快地把包括莫怀雁在内的所有聊天记录都看了一遍,丰满了一下自己的推测:此人也叫末央,根据回复信息的方式和语气来判断,大概性格和她也很像。

 

这种过于私人化而且不容易短时间内人为改变的东西,游戏都是以玩家本身为模板而创建的,这大概也算是唯一一个比较人性化的设置了。

 

她所扮演的人设社交圈很小,能称得上是交心朋友的只有莫怀雁一个,但这姑娘和她一样都是大学刚毕业,手头上还没有什么积蓄,碰到这种实打实需要钱的地方也爱莫能助,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给予一下精神上的鼓励了。

 

不过现在手头上就有一个人形提款机,末央对于咖啡店资金的事一点也不慌,说到底,他们现在的关系是她主导的,拿了钱以后她大可以四处挥霍,一万块钱足可以撑一个月。

 

她甚至可以完全不管那个咖啡店,任它倒闭转手,但这些始终是下下策,末央的目标从来都是超额完成任务,有多余的积分可以拿,又何苦去打烂一手好牌?

 

莫怀雁又发来了两条信息:

 

你又死哪儿去了???

 

算了,活着就行,饿死我了,我吃夜宵去。

 

末央忍着笑,给她发了一连串的爱心和玫瑰过去。

 

折腾了一宿,疲惫和困倦终于在酒足饭饱后涌了上来,她放下手机,再次确认慕鹤骞被她绑得很牢固,顺带勒令他停止游说自己说下来的行为后,才回屋上床睡觉。

 

 

天黑如墨斗,暴雨狂乱的击打窗帘,雨水冲刷着玻璃,树叶与路面被风雨摧折之声在双层玻璃与窗帘的过滤后本该十分催眠。

 

于末央而言,事实确实如此。

 

……如果她没有在午夜梦回之时看到那个坐在她床头的黑影的话,效果可能更好。

 

本来只是睡梦中的一个无意识的翻身,在半梦半醒之中,末央突然感到了一阵心悸,好像有人正在盯着她看,在本能的驱使之下,她半睁着眼睛随意地向旁边一瞄——

 

全身的血液瞬间冰凉。

 

在倾盆暴雨与远方隆隆的雷声之中,昏暗的屋内仅靠一丝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的灯光维持着极低的可视度,在这宛若鬼片般的音效中,那一团坐在床头的鬼影足以给人心跳骤停的冲击!

 

一瞬间所有迷蒙和瞌睡虫都被从脑子里踹了出去,肾上腺激素疯狂冲击着血管,刺激一切精神末梢!末央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以一个平常绝不可能完成的高难度动作从床的另一边滚了下去,而且她敢保证全程没有超过一秒。

 

左边的肩膀先着地,末央猜一定发出了一声巨响,但可惜应急状态下她什么都听不到。落地后末央迅速爬起来,右手在身旁疯狂摸索着一切可以被当作武器的东西,她记得床头柜上有盏台灯……

 

“啪”,灯亮了,慕鹤骞一只手尚还按在开关上,光影一瞬间扭曲,他站在床头前的身影看起来甚至有些失真。

 

末央被这突如其来的明亮呛了一下眼睛,她用左手虚虚地挡了一下,透过手指落下的阴影看向慕鹤骞,他站在床边,表情甚至算得上是迷茫,好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床上的人到底是怎么“嗖”一下就飞到另一边去的。

 

两人隔着床默默对视,三秒后,末央从拎着台灯的右手到挡着灯光的左手,从乱糟糟的每一根头发到光裸着踩在冰凉地板上的脚都开始抖。

 

极惊之后便是极怒,血液中的暴力因子开始咆哮尖叫,颅内压蹭蹭高涨,全身的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源于暴怒,末央急促地喘着粗气,心跳如鼓,她瞪着对面的慕鹤骞,迈开了脚步。

 

慕鹤骞站着不动,看着她因愤怒和心悸而有些扭曲的脸,表情在茫然中有些困惑,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危机。

 

两米。

 

“你他妈——”拎着台灯的手用力到蹦起青筋。

 

一米。

 

末央结结实实一拳揍到他的脸上,砰一声闷响!

 

“有病是不是?!”

 

慕鹤骞躲也没躲,被她这一拳揍得向后踉跄了两步才站住,他的反应似乎有些迟钝,偏着脸反应了几秒才扭回来:“你没走?”

 

“走你妈呢?!大半夜的外头下的雨,老娘上哪儿去?!跳楼吗!”末央咆哮,她在最后一秒用仅剩的一根理智之弦控制住了想要直接抡着台灯砸上去的右手,现在的她是绝对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的,这一下砸上去保不齐得出人命,“你他妈装鬼吓唬人很好玩是吧?!”

 

她没等慕鹤骞回答,猛地转身回去把正在充电的手机拽下来,咚咚咚走到床边穿上鞋。

 

慕鹤骞站在门口,沉默地看着她,末央直起身,在他身前暴躁地来回走了两步,猛地停下来逼视他:“钱!”

 

慕鹤骞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来,他转身走到客厅里,从外套的钱包中掏出银行卡递给末央,报出一串数字:“我现在手头没有现金。”

 

末央气得手都在抖,耳边全是心脏狂跳的闷响,如同战场上的皮鼓在敲响,血液如同脱缰的野马在血管里横冲直撞,击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她一把夺过卡塞到口袋里,直直向门口走去。

 

总有人说人吓人能吓死人,如今她可算信了!

 

什么慕鹤骞是怎样挣脱皮带的,他为什么没有动手,这都已经不在末央的考虑范围内了,因为今晚她就会和这个神经病完全断绝关系,爱咋咋地吧,实在不行杀了得了,死在她手里的人没几十也有十几了,不差这一个。

 

末央一路大步流星地走出单元楼,直到走进滂沱大雨里,劈头盖脸的雨滴才将她那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理智给砸回来些许,凄风冷雨一波下来,那离体三丈的怒火终于有了被压熄的趋势。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夺门而出,身上就一件毛衣,此刻正是凌晨三四点,秋雨温度本来就低,末央穿得又少,给风一吹那真是透心凉心飞扬,好在年轻人火力壮,她又气在头上,一时间也没觉得有多冷。

 

淋着大雨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暴走了半天,末央才放慢了脚步,她喘着气,刘海已经被淋得湿透,湿哒哒地在眼前滴水。

 

直到这时,全世界的雨声才争先恐后的涌入了她的脑海,树叶被击打的噼啪声,水洼之中积水被漾起的哗哗声,远处公路上汽车驶过的轰鸣声,都在提醒她已身处室外。

 

妈的,末央把刘海向脑后一捋,出来都出来了,找个地方过夜才是最要紧的。

 

她伸手在全身的口袋里到处掏,翻出了之前慕鹤骞给她的银行卡,还有游戏初始就放在玩家身上的身份证,居然还贴心地附带了两百块钱,看来是完全考虑到逃出荒山后的住宿问题了。

 

等等,银行卡密码是什么来着?

 

末央沿着街慢慢走,边走边试图回忆起那串神秘的数字,无果。你不能指望一个气的七窍生烟的人当时还能保持冷静思考,她觉得能记得拿上手机就不错了,更别提再记串密码。

 

放弃回忆后,末央按亮了手机屏幕,打算就近导航一家旅店先凑合一晚,低头解锁屏幕的时候,通过身旁商店被玻璃门的反光,她扫见身后跟着一个人。

 

慕鹤骞这神经病果然也追出来了。

 

他只匆匆穿了件衣服,没拿伞,也没拿外套,狼狈程度毫不逊色于末央,倾盆大雨之中,连那英俊到登峰造极的颜值都打了折扣,末央在前面走,他就在后面跟。

 

事到如今,末央也没精力再大发雷霆一次了,她看了慕鹤骞几秒钟,出声道:“我说你这人什么毛病,都知道我死不了了还死咬着不放干什么?半夜悄悄摸进房间,是打算趁我不备再杀我一次?”

 

慕鹤骞的声音在雨夜之中有些支离破碎的失真:“我没打算杀你,你要是实在生气,就再揍我一顿?”

 

末央几乎听不出这句话里有没有挑衅的意味了,她怒极反笑:“揍你?我他妈连干你的心都有了。”

 

慕鹤骞哈哈笑了两声,毫不在意地道:“那也行啊,只要你留下来我就让你干我,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想干多久干多久。”

……这什么虎狼之词?!

 

末央真的给他这波话惊到了,她顿了一顿,隔着密密一层雨帘看他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开玩笑的迹象,他脸上的神色就如同他的语气一样,平静而毫不在意,似乎刚才说出来的话就跟今晚这顿饭我请客一样稀松平常。

 

端详了一会,末央嗤地冷笑一声:“你当你谁啊,上你一次那么值钱?”

 

慕鹤骞哦了一声,似乎对她的回答早有预料,他扭头看了看周围,又回头道:“那怎么样你才肯回去?”

 

回去干什么?再被你午夜惊魂一次直接升天?

 

末央不耐烦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大半夜的摸进房间干看着我干什么?”

 

慕鹤骞挨了一拳的右脸有点肿,他牵起嘴角还是笑,英俊到足能突破次元壁的脸在雨夜看起来像极了吸血鬼:“我怕你半夜走了。”

 

“我上哪去啊,”末央有些无奈了,“狗看骨头都没你看得紧,你怎么挣脱的皮带?”

 

“我的裤子口袋里有瑞士军刀。”

 

啧,没有搜身是她没考虑周全。

 

慕鹤骞左右看了看,不远处还有家唐久在营业,店内的灯光在一水黑漆漆的大街上格外显眼,他向那个方向示意:“到屋檐下躲躲雨再说?”

 

这一晚上折腾地都快天亮了,末央低头看了看手机,觉得也不差这一会了,气话归气话,气消了她还是能顾全大局的,毕竟待会还得从他嘴里撬出来银行卡密码呢。为了任务积分,再和这个神经病周旋个一时半会也算正常操作。

 

湿淋淋的两个人站在便利店门口,店员早已经注意到了这两个举止怪异穿着更怪异的人,正透过玻璃门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们,末央甚至都能读懂他那信息量巨大的眼神中的话。

 

看到她:呦,半夜从家里跑出来的失意女孩。

 

看到慕鹤骞:呦,出门追半夜从家里跑出来的失意女孩的男朋友。

 

慕鹤骞向店内的店员报以礼貌一笑,低头看她:“先回去住一晚吧?我保证不会再吓你了,我会非常安静,非常非常听话。”

 

末央几乎笑出声:“我信了你的邪,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什么非要我留下来不可?啃到硬骨头了,花钱买个相安无事多好,你继续杀你的人,我也该干啥干啥去,咱俩就当这破事是梦见的不香吗?你非得给彼此找不痛快。”

 

“我从来没遇见过你这样的人,”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极专注,如同考古学家注视着一件刚从远古时期墓葬堆里出土的文物一般,那眼神近乎狂热,“怎样都死不了,这简直太奇怪了。你给予我的新奇感是之前那些人完全无法比拟的,怎样才能杀了你呢?我需要把你留下来,直到找到方法。”

 

末央挑起了眉,杀人狂执着于杀人,这个解释倒是很合理,但——

 

“所以你打算每天一没事儿干就看看我,琢磨一下怎样才能杀了我,必要的时候再付诸实践一下?”

 

她笑了,眼中有刀锋般冰凉锐利的光:“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会被你杀第二次的人么,杀人狂先生?”

 

慕鹤骞像是也才想到这个问题,他偏着头思考了一会,退而求其次道:“那我就不实践了,你留下来怎么样?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会做饭,至少比你做的要好,你想要住多久就住多久。”

 

听起来确实很妙,但这对于慕鹤骞也有什么意义呢?仅仅只是为了把她当珍稀动物一样围观吗?作为正常人的末央从不惮以最大的恶意,以最扭曲的角度去揣测精神病的世界,但她实在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她相信作为一个法外狂徒,慕鹤骞的智商一定不会低,杀她不成被反杀的可能性他肯定已经思考过了,要不然他早在摸进房间的时候就黑了她了。这个时候说不会付诸实践,那就是一定不会也不可能动手了,如此看来,她现在要是和他待在一起倒真是很安全。

 

毕竟一个会随时杀她的神经病那是变态杀人狂,而一个确定不会对她动手的神经病,那也就顶多是个神经病了。

 

而且她也不算是无家可归的人,这种与虎同行的刺激体验只有一晚,等明早她约上莫怀雁一套话,家庭人员社交关系前因后果还有住址什么的基本都能搞定,到时候拿上她抢劫……啊不,是合法入手的一笔横财,她还是一个逍遥的无业游民。

 

末央迅速分析了一下利弊,决定暂且忘却一下之前这个逼装鬼吓人的事,还是回去住一晚。

 

但在这之前,她需要先搞到雨伞和换洗衣物……

 

 

好了,现在已经有人帮她搞定了。末央头上顶着毛巾面无表情地看着慕鹤骞开门,接过助理半夜爬起来在最短时间内搞到的一袋子新买的衣服和夜宵,两三句又把人打发走了。

 

“啧,”她探头看了一眼,目测都是从饭店里打包带出来的饭菜,“你好好做你的CEO不好么,非得干这违法的事。”

 

慕鹤骞没有回答她,他将衣物递给末央:“你先去洗澡,我出去一下。”

 

末央也懒得多问,她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就出来把夜宵全消灭掉,吃得毫无负罪感,屋里的暖气与灯光都让她昏昏欲睡。

 

末央再一次躺上了那张充满故事与事故的床,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大门开关的声音,然后是慕鹤骞脱外衣进浴室后的水声。

 

没过多久,脚步声从卫生间传了出来,一路响进房间,在衣料的摩擦声中,慕鹤骞蹲了下来,在床头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似乎是笃定她还没睡着。

 

末央忍了一会,终于翻了个身,和他搁在床边的脑袋对住,语气困倦中带着不善:“怎么回事啊小鹤同志?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把脑袋往前凑了凑,小声道:“可不可以抱着睡?”

 

“不可以,”末央又翻了个身后脑勺朝着他,她口齿含混,即将坠入睡梦女神的织梦网,“给你面子,你适度,成不?”

 

后面安静了好一会儿,然后灯被啪的一声关上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慕鹤骞凑过来,动作极轻地拉住她的衣角,床边空间有限,他呼出来的热气都几乎喷在末央的后脖颈上,人倒是安静得很,带着股小心翼翼的感觉。

 

末央心里清楚但懒得动,心里迷迷糊糊颠三倒四地说了几句大意是让他珍爱生命远离作死行为的话,但因为实在是太困了,而且谅他也不能在梦里黑了她,到底是没做出什么实际行动。

 

几个呼吸后,她便跌入了黑沉的意识深渊。

——————————————————————————

这里解释一下第一章里慕鹤骞为什么速度会比末央快的原因:

这个其实是有世界沙盒的人设buff在里面的,因为“一个合格的变态杀人狂绝不会轻易弄丢自己的猎物”,所以在追踪猎物时他会有常人所没有的直觉和体能,这点除非末央强到一定地步,不然是无法破除的。

评论 ( 30 )
热度 ( 404 )
  1. 共1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欺寒骗冷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