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铁鼓声尤震,匣里金刀血未干。

(在废文,长佩,老福特会更文哦,但是这里和废文更新最快~)

【GB】床下有人(二)

无限流,属性不明的钢铁直女玩家×本质撩精的精神病杀人狂

*先上文字,挂了再走链接,我就是要看看今天我是不是这条街最靓的法外狂徒!👌

事实证明,老福特还是爱我的(* ̄︶ ̄*)

*女主人设见上一章,男主人设在第十章章尾。

————————————————————

全身的感知在恢复,疼痛卷土重来。

 

她拧紧了眉,在这熟悉的感觉中猛地向肺中吸进一大股充斥着死亡气息的空气。

 

喉咙,手掌乃至全身的各处都传来了割裂般的剧痛,狭小而黑暗的空气里弥漫着血气以及泥土的腥味。末央转了一下头,大脑的中枢神经尚未从死亡的迟钝中恢复过来。

 

从身侧传来轻微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湿润而清新的空气涌进了她的鼻腔,冰凉的雨点密密地砸在她的脸颊和脖颈上。

 

末央闭着眼一动不动。

 

一个人哼着歌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然后侧身用手肘合上了车的后备箱盖。

 

她算是搞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那个长得像个绝世网恋渣男的变态杀人狂以她完全不知道的方式闪现来到了她的身后,给她来了个一刀封喉,杀人之后居然没有选择就地抛尸,而是把她放进了后备箱里,连夜带了出来。

 

呵,末央放任自己像个真正的刚死不久的尸体那样四肢瘫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公主抱加打伞一条龙服务。

 

想不到吧龟孙儿?你姐根本死不了。

 

刚复活的时候身体机能大都没有复苏完全,末央安详地闭着眼等待,用恬静的面容以及微微上翘的嘴角掩饰她对即将捅人的兴奋。

 

男人貌似心情不错,锁了车门后哼着歌走进单元门,抱着末央的手臂还挺稳。末央全程提着口气,没让自己呼吸幅度太大给看出来。

 

男人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调整了一下抱着末央的姿势,一只手揽着她防止她倒下,另一只手拿钥匙开门。

 

末央尽职尽责地装尸体,在头磕到墙的时候心里直骂娘,要不是碍于楼道里不方便动手,她现在就想把这人的头给拧下来。

 

“咔”的一声,那天杀的锁终于开了,仿佛也感受到了末央的如释重负,男人愉悦地吹了声口哨,弯腰重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就在这时,对门的门突然被打开了,窸窸窣窣的塑料袋声传了过来,有个年轻男人在背后说:“呦,这么晚了接女朋友回来呢?”

 

深夜的楼道极为寂静,这不加收敛的一嗓子起到的效果无异于耳边的一道惊雷,连之前还黑着的走廊声控灯都被惊亮了一盏,暖黄的光挥洒下来,透过眼皮直刺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的眼球。

 

男人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实话说,不仅仅是他,连末央都给这是突如其来的一下唬的愣了愣,又想想不对啊,他们又不是情侣,那是杀人犯与(即将反杀的)被害人的关系,于情于理都轮不到她慌才对,于是她继续装死。

 

男人侧了侧身,将她沾了血的脸和脖颈挡住,回头笑道:“没办法,她总是在外面玩到很晚。”

 

对门的青年将装垃圾的塑料袋放到门边,末央隐约听到门内传来了游戏的音效,这人对男人的一套说词不疑有他,甚至还善解人意地提供醒酒方法:“你可以给她来杯柠檬茶,这个醒酒挺管用的,老哥不容易吧?大晚上的跑去接人。”

 

男人还是笑,态度和善良好,演足了一个深情男人纵容宠溺的样子:“没关系,她喜欢,我就陪她闹。”

 

……末央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就得脑溢血当场去世了。

 

对门的二傻子见此也不再多说,两人随便侃了几句,他就关门回屋了。

 

末央觉得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教育教育对门的小子,万一她真是个被迷晕了的手无寸铁的无辜女孩,他刚刚的行为相当于放走了她最后的生机好么?有没有点儿眼力见啊这臭小子?!

 

男人进门后先将她轻轻放在沙发上,那动作与其说是放具尸体,倒不如说是在放什么价值上万的名贵瓷器。

 

末央在准备随时暴起伤人的同时,也在心里自恋了几秒:长得好看果然不一样,姐都成具尸体了还能被人轻拿轻放,这说出去也够吹个把月的。

 

男人起身开了灯,开始在抽屉里翻找。

 

估摸着他注意力不在这边了,末央便微微睁开了眼,打量了一下周围,沙发旁边是茶几,上面摆着的灰色玻璃质地的烟灰缸目测手感良好,分量十足,足够能让她一下干翻这个变态。

 

翻找东西的声音停了下来,末央朝男人的方向瞥了一眼。他将抽屉合上,拿出来的医疗箱放在了身前的桌上,然后脱下了背上已经被血迹浸透了的衬衫,伤口中涌出的血已经糊了满背,在明亮的灯光下乍看还有点触目惊心。

 

嚯,差点忘了这家伙还给她结结实实捅了一刀来着,看这出血量应该算不上轻伤了,他可不像她一样死亡后自带全治愈buff的,这血和这伤可是流了一路痛了一路。

 

一想到这里,末央方才被割喉的怒气和复仇之心稍感平衡,虽然被背后一刀杀了是挺丢人,但她好歹也没让对方好过不是?

 

趁男人背对着她摸索着包扎背上的伤口,末央仔细确认了他身前没有任何可以被用来当镜子的东西后,才悄无声息地起身,伸手抄起了茶几上的烟灰缸。

 

喉咙上的剧痛稍有平息,死而复生的神经末梢似乎还沉浸于死亡永恒的窒息感中,时不时地在用这些仅存于精神上的痛感提醒她要珍惜生命。

 

烟灰缸里干净得一匹,倒省了她倒烟灰的举手之劳。

 

末央如一条潜行的蛇或是沙蝎,从男人身后悄然无声地靠近。

 

多亏于她经历过多场生死搏杀后的身手与敛息经验,加之她要伏击的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受了重伤的普通人,末央的行动极其顺利。

 

当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足够末央动手时,她那时而不正经的心思又开始活泛了起来。

 

狩猎者与猎物的身份已悄然倒换,她眯起眼看着男人将背上的血清理干净,再把吸了血的卫生纸堆成一堆。出于对一具尸体的放心,中途,他没有回过哪怕一次头。

 

可以理解,变态嘛,对自己的杀人技巧自信点无可厚非,毕竟又有谁能想到一个喉咙连着气管与动脉静脉都断了个彻底的人,竟然能在几个小时后又死而复生呢?

 

叫他一声如何?心里有个声音恶趣味道,然后像他对你一样,在那惊惧的眼神中给他致命一击,享受猎物鲜血喷涌与临死前难以置信的目光。啊,那感觉该是多么美妙。

 

不,你该有根底线。又一个声音劝导道,无意义的报复与折磨他人的行为并不能帮助你得到想要的东西或活得更久。深渊在凝视你,13号,恶魔的低语就在耳边。

 

末央并未让抉择浪费了太多时间,短暂的几分之一秒钟的思索后,她扬起了嘴角。

 

然后像男人开锁后那样,吹出一个尾音略勾的流氓哨。

 

男人闻声转头,一个等待已久的烟灰缸便携着劲风呼上了他的太阳穴。

 

采取了折中方式的末央心情大好,她踢了几脚躺倒在脚下的身体,确保他再没有任何意识后,随手扔了烟灰缸蹲下身去,露出一个毫不吝啬的笑容:“哎呀,我可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她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颈动脉,确认还有脉搏后便起身走开。

 

 

末央翻箱倒柜掘地三尺,硬是没从这杀人狂家里翻出哪怕是一条能用来绑人的绳子来。

 

不是,把尸体带回家里不就是想分尸吗?要分尸不得有作案工具?这别说锯子了,连根绳子都没有,他是打算用牙咬吗?

 

迫不得已,末央只得退而求其次,拿了几条衣柜里的腰带浸了水充数,好歹都是皮质的,也能勉强凑合。

 

这次复活后对她的身体的改造已经明显能感觉到了,末央把人拎起来的时候竟然没有感到有多吃力,想来现在的她就算是在重回荒山木屋中的场景,也有把握能正面硬杠。

 

啧,若不是每死一次就离精神失常更近一步,她还真想拿把枪对着自己轰,复活了再死,死了再复活,来来往往几次之后,估计就是前十二号中的人她见了都不带怵的。

 

遗憾啊。

 

末央一边扼腕叹息,一边毫不留情地用腰带把男人手脚死死捆住,浸了水的皮质腰带极难挣断,而且只要绑人的姿势得当,能牢固到让你怀疑人生。

 

末央皮归皮,但有了之前对他神出鬼没的行踪的认识,这种关乎性命的事上从不托大,要不是皮带数量不够,她甚至都想把人捆成个粽子。

 

捆好之后,她欣赏了片刻自己的杰作,甚为满意。男人后颈的伤口已经不怎么流血了,但保险起见,末央还是给他处理了一下,之前在荒山中不管倒不管了,她把人一绑扔在原地,摸了车钥匙开车就走,根本不用管他是死是活。

 

但现在身处公寓,万一第二天他流血之死或者伤口感染死在家里了,警察肯定会查到她头上来,更别提对门还有个目击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又不长时间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何必呢?

 

末央到洗手间里洗了把手,又用湿毛巾把脸上和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擦干净,外套上溅了血是不能穿了,里面的毛衣倒是得以幸免于难。

 

刚才满屋子找绳子的时候,末央已经把整个公寓的结构都摸了个遍,她从厕所里出来,随手把外套扔进污衣篮,走进厨房打开了冰箱。

 

有一说一,折腾了一晚还死了一次,她饿了。

 

 

在厨房里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末央才勉强做好了卤子,面条早已经下了锅煮好,她一面嫌弃着自己的厨艺,一面拿筷子尝了口面卤,味道居然比卖相好多了。

 

下面时她特意给足了分量,出锅的面条目测能把一个三口之家都喂饱,末央盛了两碗面条,径自路过躺在地上的男人坐到餐桌旁,翘起二郎腿开吃。

 

面条刚吸溜到一半,脚边传来了衣料摩擦的细碎声响,下一秒轻微的呻吟便传了过来。末央脸色不变,把嘴里的东西全咽下去才往椅背上一靠,偏着头打量刚醒的男人。

 

“晚上好,某先生,”筷子在指尖旋转,舞成一团铁灰的虚影,“我是来找你索命的厉鬼,就是你刚杀了的那个。”

 

说着,她冲沙发的方向一抬下巴,就好像上面还躺着一具尸体似的。男人的目光明显随着她的动作向沙发那边移了一下,好像一瞬间真有点信了她厉鬼索命的说法。

 

然后看到了空空如也的沙发后,他反应了过来。虽然末央这个冷笑话并不好笑,靠着桌角坐直的男人却给面子地低声笑了起来,低沉的鸣响宛如古琴,他确实有副好皮相,眉眼深邃,是东方人式的英俊:“你让我开始怀疑我的手法了,鬼小姐。我记得你的心跳和呼吸的确停止了。”

 

“这你就不懂了,”末央也笑,对他的泰然自若毫不惊讶,在生命安全不受到威胁的前提下,她很愿意戏精一波,“血族除非被银质的十字架或子弹击中心脏,否则永远不会死亡。”

 

男人停止了笑声,他浅棕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末央,然后微微侧过头,露出颈部:“那么这位吸血鬼小姐,请问你要吸我的血吗?”

 

暖黄的灯光下,目测手感很好的光滑皮肤发出诱人的光泽,起伏的肌肉如同绵延的山峦,再向下是轮廓清晰的锁骨,中间的凹陷处随着呼吸的幅度微微上下起伏,再向下……

 

啧,有点想摸。

 

末央把目光从男人没穿衣服的上半身挪开:“有你家的面条就够了。我猜你这样的杀人狂,应该热衷于杀人而不是被人杀吧?让我们来谈谈,你愿意为自己的命付出多少。”

 

男人笑道:“那要看你要的是什么了。”

 

“不多,”末央起身在他面前蹲下,用手中的不锈钢筷轻轻戳了戳他的颈侧,那是颈动脉的位置,她一边压下上下其手的欲望,一边正色道,“给我三万,并且以后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今晚少作妖,说不定我明天走的时候还能考虑给你松个绑。”

 

冰凉的筷子抵在命脉上的感觉必然不太美妙,男人微微向后仰头,却将脆弱的脖颈更多地暴露在了灯光下,他道:“钱不是问题,但你就不担心我在你走后报警说你入室抢劫?”

 

末央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首先,你要知道在开门的时候就已经有目击者了,以他的角度来看,明显就是你用药迷晕了我或者要杀人分尸的好么?其次,杀人犯先生,你居然要报警?知道自投罗网这个词怎么写吗?贼喊捉贼就不怕引火烧身?”

 

男人放松地靠在桌腿上,闻言低低地哼笑了起来,低音炮震得人心痒:“其他的你都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没想到你那时候就已经醒了。但是以现在的情况,你确定不是你看起来更像杀人犯?”

 

“……”

 

末央审视了一下两人目前的姿势,好像的确是有点像。

 

“能把我的手松开么?我保证不会动手,”他看着她,声音软得像只和主人撒娇的奶狗,“我的伤口很疼。”

 

嚯,典型的打不过就色诱。

 

其实末央是有这个先给他松绑,让他吃了饭之后再捆起来的打算的,不然她也不会煮那么多面还多盛一碗了,但现在一被他主动提出来,就仿佛有股阴谋的味道。

 

“啊?”她直女道,“都是杀过人的成年人了喊什么疼,要不我再把你敲晕得了,晕了就不疼了。”

 

“......”

 

末央坐回桌前,毫无心理负担地在男人难以言说的目光下吃完了一碗面,感觉似乎还太不够,就把另一碗原本给他的面也拉了过来,正打算动筷子,桌底下的人又开口了,这回他的声音有点有气无力,貌似有失血过多和心理震撼的debuff加成因素:“那至少让我到床上或者到沙发上去好么,现在都入秋了,半夜气温特别低,我身上又没穿衣服......”

 

啧,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麻烦。

 

末央放下筷子,走到中央空调前拿起控制器调高了几度,回头和男人一言难尽的目光对视:“这下冻不死你了,满意不满意?”

 

在她“再逼逼老娘就敲晕你”的眼神下,寄人篱下的杀人犯叹了口气,委曲求全道:“满意了,谢谢。”

 

末央放下遥控器,重新回去准备吃面,筷子刚举起来,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哎帅哥。”

 

帅哥疲惫抬头:“嗯?”

 

“我叫末央,你叫什么名字?”

 

“慕鹤骞,”他回答,侧头靠在身后的桌角上,闭上了眼,“我叫慕鹤骞。”

 

 

ps:慕鹤骞(qiān)

——————————————————————————

哎那啥,我觉得我有必要说明一点:情景提示里的“杀人狂无法进行有效的交流”是对于他的猎物而言的,因为一但一个变态决定了要杀你,他绝对不会认真听你说话。

但末央的异变本来就具有特殊性,这点其实她的“13号”排名也有影射,在某些宗教与神话里,十三代表不详,在游戏里就代表着她的异变基因的危险与不可控性。在她死亡的一瞬间,系统已经默认将她的“猎物”身份抹除了。

因为慕鹤骞有表演型人格,所以他在生活中的其他人面前是完全正常的,只有他非常信任依赖的人才会和真正的他接触。

慕鹤骞是个三观不正的变态,目前为止他所有的行为都是在模仿一个正常人的样子,比如“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咱们人人都清楚吧,所以你看他和颜悦色还带撒娇的不是做得很彻底?

再加上他对杀人有种病态的执着,无论怎样都死不了的末央在他眼里绝对是一个很新奇的发现,他是不会放任末央离开他的,或者说,他是绝不会离开末央的,就像小孩对他的玩具绝不放手一样。

众所周知,缺爱+童年时期的心理阴影+执念与善待=变态的喜欢与爱情(笑)

评论 ( 33 )
热度 ( 492 )
  1. 共2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欺寒骗冷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