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铁鼓声尤震,匣里金刀血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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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西幻】亿年·堕天录(昔拉×路西法)(二十五)


  我们沿着庞然的石阶拾级而上,贝利尔不愧是地狱中屈指可数的六星巫师,沿途所有伫立在两侧的黑暗法师都向他低头行礼。

 

  在其间,我没有感受到任何带有探寻意味的视线,驻守此处的守卫们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贝利尔带来的人是谁,没有询问,也没有阻拦。

 

  第二狱上空常年炽风盘旋,无数肉眼可见的风刃裹挟着碎裂的熔岩在长阶外狂舞,寻常的浮空法阵或者是飞行魔兽根本无法将人送达这样的高度。


  风刃的余波撕拽着斗篷与法袍的衣摆,我抬手按了按兜帽,确保它还严严实实的盖在我的头上。

 

  贝利尔在旁边说:“先说好,只是看看,不许干其他多余的事啊。”

 

  我说:“你觉得什么事算多余的?”

 

  尽管是在呼啸的风声中,他咬紧牙关的声音和敢怒不敢言的怒气都是那么明显:“就是除了看之外的所有事!”

 

  我轻轻歪了下头:“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不过,贝利尔殿下,我还是有一个好消息可以告诉你的。”

 

  贝利尔的表情貌似在说,就算我再说出任何离谱的要求,他都不会惊讶了:“……什么?”

 

  我弯起嘴角,微微向他轻声用近乎耳语的声音道:“在动手前我会把你打成重伤,这样你就可以在路西法面前说是我胁迫了你,然后把责任全部推到我的身上了。”


  贝利尔只用了短短半秒钟去思考,随即面色骤变,然而还不等他对此作出任何反应,我们已经抵达了长阶尽头最高处。

  

  站在平台入口处的最后一位法师举杖拦下了我们。


  他身材瘦削,看穿着,似乎比底下的那些法师要更加高阶,举在我们面前的森白骨杖顶端浮着一颗黑色的晶石,散发着让人相当不愉快的气息,好像是常年阴雨的墓地,病入膏荒的垂死之人在咽气前发出的最后一声叹息。

 

  巫师的声音阴沉沙哑:“贝利尔,你不好好待在自己的窝里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


  我扬了扬眉,听起来这个巫师认识贝利尔,而且关系似乎并不融洽。


  贝利尔的表情也不好看,半是对我的紧张,半是对对面这个人的烦躁,他一改往常的倦懒和对凡事都无所谓的态度,那是相当的不客气:“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让开就是了。”

 

  握着骨杖的苍白手指停顿了一下,巫师的兜帽下传来了一声有点惊异的嗤笑,对方突然凑近了贝利尔,深黑的阴影下露出了一小片光洁苍白的下巴,贝利尔厌倦地皱眉,往后躲闪了一下,又强行停住。

 

  我听到巫师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嗅吸情绪的味道:“焦躁,厌烦,和……恐惧?我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再从你身上闻到过这么强烈的负面情绪了,为什么,贝利尔?是谁让你如此不安,是我吗?”

 

  阴鸷的目光突然如同转移了目标的毒蛇一般,从兜帽下射向我的脸:“……还是他?”

 

  周围的空气陡然如同胶质般沉重!在庞然的恶意之下,环绕在十米开外的所有风刃与锋利的碎石陡然间燃烧出邪恶魔法的黑芒,眨动的眼睫上还未落下,所有锋芒就已经调转方向冲我激射而来!


  瞳孔微微收缩,我看着兜帽下的黑暗,冷笑出声。


  十字枪随心而动,转瞬间便从虚空之中显形,殷红的红海光芒笼罩之下,枪尖闪耀着嗜血的寒芒。

 

  贝利尔突然厉声喝道:“够了,阿缇耶!”


  他猛地抬手虚空一抓,所有冲我射来的风刃与碎石瞬间便定格在了原地,附着在其上属于另一个黑暗法师的力量不甘的嗡鸣颤动着,却怎么也无法移动分毫!

 

  手掌握紧,便如同按下了某个开关,所有的碎石都混着风刃在空中炸开,黑色的光点四下迸溅,如同一场尚未凝结完成就被打散的幻象。

 

  直到一场短暂的交锋瞬息结束,我依然站在原地,连一个象征性的躲闪动作都懒得去做。

 

  魔力相抗激起的冲击波化作狂风,撕扯着几人的衣袍,在这狂暴的飓风之中,圣十字枪如同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刃直插过来,眨眼间便要斩下那个法师带着兜帽的头!

 

  贝利尔却大惊失色,甚至伸手要去抓住枪身:“等等!”

 

  他的手当然没能在短时间之内抓到十字枪,但是在他出声的同时,钛银色的枪身便猛地止住了冲势,枪尖已经刺入了兜帽的阴影之中,只差毫厘,就能像切豆腐般收割阿缇耶的人头。

 

  十字枪杀机暴涨,在我的制约之下发出不满的震颤。

 

  我冷冷地说:“给你五秒钟时间向死人道别。”

 

  贝利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请求:“昔……殿下,这个人不能杀。”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阿缇耶,这个胆大包天到敢然突袭我的六星巫师:“四。”


  “阿缇耶是六星巫师你杀了他路西法绝对要追究的!”


  贝利尔竟然到现在还以为搬出路西法可以让我有所顾忌,这种天真到不合时宜的想法让我甚至有些想发笑。

 

  暴戾的杀意如同岩浆般在胸口翻滚,它在催促着我,动手吧,动手吧!

 

  我说:“二。”

 

  阿缇耶的全身都在因全力挣扎而颤抖,在读秒的过程中,他并非没有试图逃脱,可是无数灰浪不知何时已经从脚底攀上了他的四肢,伸进黑袍,鬼藤一般缠绕了上去,让他动弹不得。

 

  连刚才的冲突都没有过分动容的贝利尔终于开始手忙脚乱了,看他的表情,要不是担心被和阿缇耶一起穿成串子,他都想直接上手来摇我的肩膀了:“好吧好吧!他是我的堂弟!!”

 

  我终于收回了目光,向他投去一瞥。

 

  “真的,不骗你,”贝利尔唉声叹气,放弃般说道:“你不能杀他,算我欠你的,你以后要办什么事都尽管找我。”

 

  通常情况下,昔拉不会听取任何求情,尤其是在对方不自量力,咎由自取的情况下,但是——

 

  狂风呼啸,曳动着青年凌乱的发丝,漆黑的短发之下,那双殷红的仿佛浸了血的眼睛正哀求地盯着我,在那万分之一的瞬间,竟和另一张同样年轻的脸重合了。

 

  我的注视只有短短一瞬,下一秒,十字枪便发出了一声不悦的尖啸,然后收了回去。灰浪隐去,如同来时一般无声干脆。

 

  阿提耶被解除束缚,他踉跄着后退一步,用法杖勉强撑住了地。

 

  我已经懒得向他投去任何一个多余的眼神,直接迈步从他身旁走了过去:“滚吧,让哥哥来擦屁股的小毛孩。”

 

  黑袍下的呼吸突然变得愤怒而粗重。

 

  阿提耶在我身后不作声的伫立了数秒,最终还是没有再次冲动,又或许是因为贝利尔无声的催促,他猛地一敲杖尖,消失在了原地。

 

  我已经走到了平台正中央,从这里抬头看去,涌动的红潮就如同被包裹在巨大脏器内的血液,下一秒就要坠破那层薄膜倾泻下来,淹没整个第二狱。

 

  相比起尚还能施法抵抗的地狱,已经变成另一种炼狱的人间在天灾之下如同蝼蚁般卑微无力。

 

  贝利尔慢慢走上来,他并肩站在我旁边,一起仰头看着那层巨大的隔离屏障,远处的火山再度喷发,将无数赤红的熔岩冲上天空。红光与火光交相映射,照亮了整座幻影城。

 

  他说:“我为阿缇耶刚才的言行向您道歉,昔拉殿下。”

 

  我看着那片屏障,不为所动:“我不需要你的人情,这次放他一马,下次再见到时,我依旧会杀他。”

 

  贝利尔似乎毫不意外我会说出这种话,他耸了耸肩,说:“好吧,杀戮天使说这种话,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他又等了几秒,没有等到我的回答,于是便抬手挠了挠那头已经足够蓬乱的头发,自顾自地道:“阿缇耶是我叔叔利维坦唯一的孩子,利维坦和我的父亲关系很不错,所以我们小时候经常会一起玩,不过后来……有了点矛盾。”

 

  “听起来不像小矛盾。”

  

  贝利尔顿了一下,又耸耸肩:“是啊,周围的人总是喜欢那我们两个做对比,然后以我为目标来要要求他,在他们的嘴里,我可能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吧。”

 

  贝利尔,君主之“懒惰”,魔界巫师协会会长,从小就对黑魔法展现出了极高的悟性,天赋异禀。他是目前为止魔界中最早成为六星魔法师的巫师,也是公认的除了路西法之外对黑魔法造诣最深的人,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自嘲般地笑道:“也难怪他现在这么讨厌我,被人做对比做了几十年,论谁都会反感的吧。”

 

  我对他人家里的伦理关系没有兴趣,但出于基本的礼貌,还是听他说完了话,才开口:“既然他是你的兄弟,你应该对他有一定了解吧。”

 

  “刚才阿缇耶看到了我的十字枪,现在还活着离开了,”我微微偏过头,居高临下与他对视,“你要不要赌一把他有没有认出来是我呢?”

 

  贝利尔闭上嘴和我对视了几秒,然后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不用赌了,全地狱没人不认识你的圣十字枪,而且以阿缇耶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他痛道,“他估计会跳过第二狱君主,直接去向陛下报告。”

 

  贝利尔伸手用力捏着眉心:“不对,以六星法师的速度,他估计都已经开始汇报了呃啊啊啊啊!!”

 

  我都懒得和他生气了,听到这种八九不离十的结果,也只是无声的叹了口气。

 

  算了,反正就算没有阿提耶,最后路西法八成还是得知道这件事。

 

  没时间再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我上前几步,伸手贴上了阻挡红海的屏障,法阵没有排斥我靠近,当手掌完全按在屏障上时,感觉就像是被一堵透明的空气墙挡住了。

 

  随着另一股力量的汇入,法阵开始轻轻鸣响了起来,从我的手掌的接触点向外溢出一层层水波般的涟漪,可能是考虑到有重兵把守的缘故,屏障的防御性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强,面对另一种完全不同源力量的渗透,竟然也只是发出这种警告般的嗡鸣。

 

  我把精神力附着在自己的力量上,一寸一寸地感应着法阵汇聚的中心。

 

  法阵只是用于阻挡红海,来往第一二狱的巡逻队,还有那些经常抽风出去扒皮的巫师总得有渠道出去,除去在其他地方有秘密通道或者人人都能豪到像路西法这样用空间魔法传送的可能性,在设立法阵之初,一定会预留仅供特定知情人通过的隐藏阵眼。

 

  “贝利尔,”我问身后的堕天使,“去第一狱巡逻的队伍都是从哪出去的?”

 

  身后的人似乎顿了一下,紧接着,还是那个迷惑含糊的声音:“啊,边境巡逻一般都是由陛下和莫斯提马殿下管辖的,我不清楚情况呢。”

 

  他歪着头,从后边看着我的动作:“你想回去吗,昔拉殿下?”

 

  我没有理他,精神力如同无数飞速生长的藤蔓一般,顺着扩散的力量逐渐铺满了整面屏障。

 

  有法阵支撑的保护罩并非是一面静止不动的固体,在拥有高魔高感知的神族眼中,它就像一处巨大的风眼,不断有新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然后流向了中心。

 

  精神力就是我的另一双眼睛,在极度精确的观测之下,一切力量的细微变化都无所遁形。

 

  贝利尔接着道:“虽然陛下有下过禁令,禁止一切未通过流程审批的偷渡行为,但是我可以把您传送出去——反正就说是被胁迫的就行了。”

 

  他的声音中似乎带了些意味不明的笑意:“殿下您看怎么样呢?”

 

  所有向外扩散的力量都停止了,在有力量构筑的通感视野之中,是一个极度清晰的旋转光点,再拉近一些,就能看到在耀眼的光芒之中,一个紫色的法阵正隐隐绰绰地笼罩在上面。

 

  找到了。

 

  我微微翘起嘴角,慢慢转身的同时,所有的力量和精神力都迅速从四面八方收回体内。

 

  第二狱的天穹如同永夜一般漆黑,从空中坠下的熔岩落石被风刃切得粉碎,如同在夜空中爆裂绽开的火花。

 

  在这邪异的背景之下,散发着赤红光芒的通天之门就是一颗镶在穹顶的宝石,一轮带来不祥死亡的血月,一颗病态跳动的心脏。

 

  我们伫立在这通天之梯顶端,血芒掩映之下,贝利尔的双眼闪着夺目的辉光,依旧是无懈可击的真诚。

 

  我突然觉得有意思,于是便笑了起来。

 

  “首先,很遗憾你猜错了,我目前并不打算离开魔界。”

 

  我慢条斯理的上前伸手替他压了压被风卷起来的乱发,效果不尽如人意,但是谁让我现在心情愉悦,愿意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呢:“所以你得做好我这颗定时炸弹要在你们的老巢里待很长时间的准备了。”

 

  “其次,路西法如果真想让我回天界,有不下一万种方法,就算他自己力有不逮,也大可以随便叫一个巫师来,所以他为什么不采取任何措施呢?”我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贝利尔殿下,何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少年样貌的堕天使抬眼看着我,几秒钟后,才笑了出来,只一瞬间,眼中的所有情绪都退了个干净,他把脸从我的手上撇开,像是自嘲一般地笑道:“好吧,是我太操之过急了,之前说的东西也确实是假的,我可以带你来红海法阵,也可以带你去魔界的任何地方,路西法陛下或许都不会怪罪,但是唯独帮你离开……”

 

  “估计全魔界有能力这么做的魔族都不敢做,而敢做的魔族,都没有这个能力。”

 

  闻言,我确实愣了一下。

 

  我不想离开魔界,是因为路西法答应我的时候还八字没一撇,路西法应该也有一定的契约精神,不然早就找人一个法阵把我遣送回天界了。

 

  但是他的本意应该也是想让我快点回去才对,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我提前回天界了,他大开舞会庆祝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惩罚帮我离开的人?

 

  我说:“路西法要我还有别的用?”

 

  贝利尔似乎不愿多说:“我建议你直接去问陛下,昔拉殿下,如果你真的好奇的话,我——”

 

  另一道声音突然插进来,打断了他的话:“贝利尔,可以了。”

 

  路西法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几米之外,他的表情惊人的冷静,好像就他来的时候我已经把第二狱炸了他都不会吃惊一样。


  突然看到路西法,贝利尔就好像被坏学生带着翻墙逃课,又被校长抓了个现行的乖学生一样,吓得翅膀上的羽毛都炸起来了:“陛陛陛陛下!!”

 

  还没等露西法说话,他就忙不迭的和我撇清关系:“是他逼我的!我迫不得已才带他来这的!我完全不知道他要干嘛,陛下你要相信我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是有说过让他全把责任推我身上,但这么迫不及待也太夸张了吧。

 

  路西法没有回他的话,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视了一圈,然后停在了我放在贝利尔脸庞的手上。

 

  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压抑的愠怒,说不上是因为它的位置,还是它的主人我,又或者是因为曾经和它亲密接触过的贝利尔的脸。

 

  我突然意识到,因为角度问题,从他那个位置看过来,就好像我的手还贴在贝利尔的脸上一样。

 

  这是个小误会,随便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不过我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去和他解释,不是吗?

 

  更何况路西法这罕见的愤怒表情,激起了我不知道哪部分的恶趣味,在愉悦心态的加持下,我突然想进一步激怒他,看看魔王那张总是波澜不惊,运筹帷幄的面具崩裂之后的样貌。

 

  原本只是浅浅挂在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作为始作俑者,此刻的我竟然是在场的人里唯一笑得出来的,何等戏剧。

 

  “又见面了,路西法陛下,”我向他稀松平常地打了个招呼,“看来那条从我手里捡回一条命的狗速度还挺快的,那就希望他下回再见到我时也能跑快点吧。”

 

  话毕,我用那只放在贝利尔脸旁的手将他的头轻轻转了过来,在他耳边悄声道:“记得把我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达给他,贝利尔殿下。”

 

  路西法的怒意在那边都快化成实质了,就好像无数条黑色的触手一样,噼里啪啦的四下乱抽。

 

  “贝利尔,你先回去,去书房等我,”他冷冷地说,声音真是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来的阴沉,“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说。”

 

  贝利尔理解了几秒,不确定的问道:“……容我确认一下,包括昔拉殿下出现在第七狱这件事吗?”

 

  路西法深呼吸,似乎耐心已经即将告罄:“你要是实在不知道什么不该说,那就闭紧嘴,见到我之前不要和任何人说话。”

 

  这对懒惰君主那时灵时不灵的脑瓜来说似乎好执行多了,贝利尔立马火速告退。

 

  搭在肩上的手瞬间失去了支点,我不甚在意,随意地看了看手心就把手收回来。

 

  “那也容我提出一个疑问吧,我记得以前从来没在陛下面前用过这个形态,按理来说,知晓我的男性形态的只有两种人,第一种,耶和华和耶稣,”我注视着他的眼睛,笑着微微眯了眼,“第二种,死人。”

 

  “但是陛下看起来第一眼就认出来了,真奇怪啊,”我慢慢地说,“这是为什么呢?”

 

  路西法毫不躲闪地与我对视:“我想我并没有必须要回答你问题的义务吧,昔拉殿下。”

 

  他面无表情的上前几步,让我更加清晰的看清了他的脸,美丽夺目,但却坚硬冰冷:“倒是殿下有必要向我解释一下,对我的副君进行人身威胁,违背禁令靠近红海法阵,还和值岗的巫师发生冲突,是打算干什么?”

 

  “好问题,”我向他露齿而笑,抬手随意地敲了敲头顶咫尺之遥的法阵,“魔界上下整整七狱,丢一个石盒,想找回来想必要费不少精力,我来督促督促,帮陛下省点时间怎么样?”

 

  笑容逐渐变得疯狂,我听到自己的声音盘桓在这擎天柱顶,比呼啸的风刃还要清晰响亮:“一共七天,每隔一天我就击碎一次这个屏障,让红海淹没一层地狱,直到陛下依约找到石盒为止。”

 

  “让我们现在就从第二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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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写个回礼,可是不知道该写啥才好哼啊啊啊啊啊啊,大家有什么想看的不,下回我写在回礼里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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